宫司!24 x 姫!51
不是性转,是互攻
二
用过早膳,宫司去见随嫁的御女中。没等开口,对方便流泪叩拜,连连谢罪,然后掏出怀剑自刎。宫司赶紧扑上去,勉强救下人命,但喉管已被割伤,今后要发声是很难了。
在廊下脱去沾血外衣,宫司才走进光姬房中。对方对早晨的变故尚不知情,在铜镜前专注地做事。宫司起初以为是在梳妆,等走过去,才发现自己的“妻子”正拿着小瓶朱色颜料,倾倒在内衣上。
“光殿,这是?”
“是御女中的嘱咐,”光头也不抬地说,用小指将颜料抹匀,“每月要这样做几次,但等我问原因,却又摇头不语。”
宫司捏了捏额角,跌坐在光的身后。
“……光殿,”他斟酌着词语,“不知能否将颜料赠与我?”
“哎?可是……”
“御女中可能忘记向你说明,”宫司硬着头皮编下去,“与人成婚后,就无需再做这种事。”
“啊,是这样么,”光信服地点点头,将瓶子交给宫司,“也是,毕竟要有小孩了呐。”
宫司哑口无言,只得拿起旁边的茶杯,一口气灌下去。
翌日,大名的守役近藤前来拜访。阴差阳错的联姻正是由此人促成,宫司忐忑迎接,言谈中谨慎试探,却找不出破绽。
“你们一对少年夫妻,简直是天造地设,”对方笑道,“神社的二十五代目,也是指日可待啊。”
我看是很难了,宫司冷冷地想。
会面毫无成果,不过随近藤来的,有个被光姬母亲派来的女中阿智。
“我知道您的疑问,”阿智年龄不大,倒是快人快语,“请听我为您解释。”
“请讲。”宫司长出一口气。
“大名正室善妒,光姬之母生下的男婴都早早夭折,到了这个孩子,便瞒天过海,当成女孩养育,才侥幸存活至今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宫司点点头,“然后呢?”
“什么然后?”阿智不解地问。
“嫁出去就不管了么!”宫司震惊了,“夫人难道想让自己的儿子在神宫住一辈子?”
“请您体谅,”阿智硬梆梆地说,“以夫人的处境,能让自己的孩子脱离家中,便已经竭尽全力。”
“至于今后如何,全仰仗大人您的慈悲。”
她躬身一礼,宫司眼前一黑。
“未免太过无情,”他忍不住指责,“夫人也是,你也是。怎么会有这么硬心肠的女人?阿智,莫非你也不是女子,也是由男人假扮的吗?”
话说出口,宫司就觉得有些过火。他打算道歉,却看到对方露出了诡异的表情。
“不愧是神主,慧眼如炬,”再开口时,声音也变了。“阿智是拙者的妹妹,目前藏身在装布帛的箱中。拙者是长濑智也,担任大名的茶坊主,光姬母亲于我有恩,所以才冒险前来,为您解惑。”
宫司掀翻了茶桌。
他心中憋着火气,晚膳也没用便就寝。到了夜里,终于饥肠辘辘。宫司听着响亮的腹鸣翻了个身,发现旁边的布团微微颤抖。
“光殿?”他等了片刻,无奈地坐起来,“想笑就笑吧。”
布团里几乎立刻传出了笑声,光钻出来,把一个纸包递到宫司枕边。
“听女中讲,刚殿晚上没有吃东西。”
宫司道谢,拿出点心借着月光打量。“是松风啊,”他嚼了几下,从味噌的焦香里尝出一点甘甜。饥饿得到缓解,宫司心满意足地躺回去。
他终于想起和身边人聊几句。“白日我在神社里时,光殿在做什么?”
“研究神社的行仪,还查看了内务的账目。”
“还有呢?听说已经没人能在双六上赢过你。”
“我能心算,记东西也快。”光有些高兴地说。“刚殿和我玩吗?”
“恐怕我也会是光殿的手下败将,”宫司笑起来,“这方面不太擅长呐。”
“那么,拼贝*呢?”
“很遗憾,从未试过。”
“我为刚殿奏琴也很好啊。”
“请务必让我聆听。”
两个人细碎地交谈了片刻,光的声音渐渐微弱,很快便枕着宫司的手臂入睡。为了防止光染上风寒,宫司把对方拉进自己的布团。他有些笨拙地拍打着光的后背,手掌之中,光的长发丝滑细软,简直不堪一握。笑容从宫司的面上消退了,他望着虚空的黑暗,陷入沉思。
仰仗我的慈悲,宫司想。
倘若唤醒光的自我,对光而言,究竟是拯救还是残忍呢?
TBC
拼贝,即貝合わせ,大概类似贝壳版连连看吧
其实日语里还有磨豆腐的意思
(日语课上永远不会教的东西w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