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P很杂,没有节操。拒绝写长篇。
 
 

[KinKi Kids][TK]月下美人Since 1997 贰

琴师!24 x 女形役者!51

警告:女装

***

“刚桑,刚桑,”剧团里的孩子们在乐屋外叫道,“座长呢?座长还没回来吗?”

“还没有,”刚推开门,笑着回答,“座长去医院探望前田桑了。”

他招了招手,几个小孩却在门口站成一排,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。

“这是座长的屋子,只有他认同的人才能用,我们进去会被吼的。”个子最高的女孩子细声细气地解释,然后露出烦恼的神色,“今天轮到座长做晚餐,该不会就这么逃掉了吧?”

“反正也就是生姜烧,”另一个小孩咕哝着,“偶尔还有奇怪的卤肉。”

刚听着他们抱怨,手里用丝帕把琴细细擦拭过一遍。

“冰箱里有什么?”他问。

光一回来时,已经有热腾腾的香味荡漾在餐厅里,他抽了抽鼻子。

“做了什么?”他笑着问。但等看清在厨房里忙碌的人,笑容就僵住。

“脑子有毛病是吗!”他吼向桌边的人,“让琴师动刀碰火,我们剧团死绝了?”

餐厅里安静下来。“可……可是,”有人鼓起勇气说,“刚桑说他做起来很快的,而且……今天本来是座长你当值……?”

“啊啦光一桑,”刚在他身后说,“欢迎回来。”

对险恶的空气视若无睹,琴师把餐盘直接端到了光一面前。

“随便做的,光一桑不要嫌弃。”

光一瞪着碗里的炖肉,肉里被切成梅花形状的胡萝卜静静回望着他。

他只得撤退到椅子上。“不好意思,我开动了。”

“口味还可以吧?”刚问,“妈妈和姐姐都偏爱浓口,会不会太咸?”

“嗯,嗯。”光一吃得头都抬不起来。刚似乎觉得很开心,又说了些什么,就跑到厨房去。

大份炖肉很快就被呼噜干净,光一从桌下摸出罐可乐,喝了几大口,心里觉得十分痛快。他收拾好碗碟,正打算去送到水槽里,门铃却在此时响起来。

是个快递员。“是堂本桑吧,您的姐姐说您在这儿,叫我把您的包裹送过来。”

“姐姐?”光一重复着。

“这个……是堂本桑吧?是的话,请您在这里签个字?”

光一下意识地签了字,抱着包裹往回走。到了餐厅,他才想起来查看包裹上的名字。

堂本 刚 様

“光一,寒天……”包裹的真正主人从厨房里钻出来,手里捧着个粉色的梅花形小钵。

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可爱的餐具?光一有些恍神,但随即就转回更紧急的问题。

“堂本?”他伸出一只手,颤抖着指向对方。

“你不是姓田中吗??”

***

正式签订契约时,剧院的负责人看到光一写下的本名,露出了十分微妙的神色。

“请问,您和东二条的堂本家有什么渊源?”

光一茫然否定,对方将信将疑。随后的庆祝宴会上,酒过三巡,这位便打开话匣子,将各种传闻八卦一股脑地倒了出来。

“东二条的堂本,是延续四代的舞伎世家。”

“每一代的家主都是女人,孩子也几乎都是女儿,只有这一代生出了个儿子。”

“可没想到,这个儿子……”负责人有些鄙夷地笑了,“也是个姐儿。”

“长得不错,但从小就爱穿女人的衣服,十二三岁的时候,被同级生知道了。”

“小孩子嘛,懂什么,从那以后就爱凑一起捉弄这小子。闹得厉害的一次,好像是把他扒光了扔进体育课的仓库,给他件女人的睡裙,不穿好就别想出来。”

光一听得直皱眉。“那他穿了么?”

“没有。”

***

撕裂的声响从桌子对面传来,光一抬头,看着刚放下剪刀,从包裹里拆出一些书册来。

“挑了些课本,”刚解释道,“既然剧团安定下来,孩子们也得上学吧?开学之前,他们需要补课。”

“费心了,”光一道着谢,顺手接过剪刀,拆平包装箱放到墙角。然后他坐回桌边,把小钵从刚面前捞过来。

“这个,放蜂蜜,还是放白糖?”他问刚,“我不太能吃甜的,给点黑醋成不成?”

刚没接这个话茬,慢慢低下了头。

“很抱歉,隐瞒自己的姓名……算是我的懦弱吧,”刚低着头,“看您刚才的表情,想必对‘堂本刚’的名声也多少有所耳闻。不过,如果您不会觉得困扰的话,我还是期望——”

光一沉默地倾听,眼看着刚的表情和语气再次变得拘谨起来。

就像是珠贝在湍流中收敛斧足,戒备又脆弱。想到这里,他抬起手来,截住了刚的话头。
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,”他低声说,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。

刚抬起头,又垂下眼睛。“愿闻其详。”

“明天起,请刚君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参加彩排,”光一大声说,“和服、旗袍、连衣裙、水手服、女仆装——不要客气地穿着上台吧!什么都行!”

刚睁大了眼睛,“也,也没有涉猎得那么广泛……”他犹豫地纠正道。

光一大咧咧地摆了摆手,“问题在于,刚君如果在演奏时觉得拘束,影响了水平,身为座长的我才会觉得困扰啊!至于女装,”他一指自己,笑得露出牙齿来,“你面前这个人,扮女谋生,艺历十年。”

“我堂本光一,会觉得穿女装的男人有问题?”

刚捧着脸想了会。“好像……说得通。”

光一满意地点点头,朝刚一欠身。

“所以拜托了,堂本老师。”

***

“不行不行,”光一呵斥道,“再来一次!”

“是!”各位团员正襟危坐,表情坚忍。

“等十点钟时刚君过来,你们要说什么?”

“刚桑!可爱!”

“刚桑!超美!”

“刚桑!好适合!”

“刚桑!有品位!”

“表情要明亮!赞美要真心!”光一拿着报纸,在桌子上抽得啪啪作响,“词汇不得过于重复!救急救难的宝贝琴师,怎么做各位心里有数!解散!”

说完,光一觉得万事俱备,便爬去睡回笼觉。直到晌午他才起床,梳洗用餐后便去排练。一走进剧场,远远就听到三味线的韵律。

不断有团员过来打招呼,光一嘴里答应着,眼睛却往舞台侧看。

刚端坐于往常的位置,身上穿了一件较新的夏装女式和服。剪裁和图案都颇为现代,黑白三角彼此咬合,相接的边缘又染成淡红,因为是絽生地,隐约透出乳白的里衣,而带子也同样是乳白的,用丝线绣着几只蜻蜓。

“早上好,”注意到光一的视线,刚停下演奏,向光一欠了欠身。

右边的长袖在这句问候里滑落到地板上。刚低头把衣袖拢了拢,他的头发上别了只玳瑁质的发梳,在照明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润泽。

“嗯,早上好,”光一答道,“你这身看起来——挺凉快的。”

身后似乎有人发出嘘声,光一凶巴巴往后一瞪。“排练了!排练!”他大声喊道,一边忍不住又回头上下打量了几眼。

彩排异常顺利。闲暇期间,刚的三味线还与太鼓即兴应和了一段,明媚又激烈,引得众人伸长脖颈,听得如痴如醉。响亮的喝彩声中,刚笑得有些羞涩。他掏出丝帕擦拭脖颈的汗水,目光和光一对上,又很快错开了。

吃过晚饭,刚便告辞回家。“今天要帮姐姐做事,不能和大家看棒球赛啦。”他有些抱歉地说着,走到玄关去。

光一坐在沙发上抖着腿读报,眼睛却盯着刚的背影消失。又过了十几秒,他终于下定决心,抓起茶几上的交通卡。

“刚君!”他三步并两步就追了上去,“送你到家。”

“哎?”刚惊讶地抬起手,“不了吧。”

“要的,”光一说,“不知怎的,想到你坐电车,感到不太放心。”

刚自然推辞,两个人一路拉扯着进了车站,又继续拉扯着上了电车。刚放弃地收回手,转而打量印着站名的车内看板。

“光一桑,今天很奇怪啊。”他小声说。

又过了一会。“光一桑,”刚低着头,声音很小,“你,要看我到什么时候?”

他的耳朵已经红了,羞色顺着耳后蔓延,连带着和服衣领上方的脖颈也微微泛红。

光一看得津津有味。“刚君,”他也低声说,“你这身和服——哪里买的?”

“怎么感觉比我台上那身精良多了?贵吗?”他一股脑地追问下去,“你觉得我们剧团的预算,能负担起多少套?”

“啊?嗯……嗯,”刚有些猝不及防,抬手拢了拢头发,“是相熟的老铺订做的,离我家很近,等下路过时指给你看。”

“好好好,”光一开心地点头,就这样蛇随棍上,跟着刚一路出了车站。天色已然全黑,却正是酒家熙攘时分。刚领着光一走进巷道,时而停下为光一简单指点解说几句。町家前的灯笼纷纷亮起,明暗交替里,栖息在带上的蜻蜓们闪闪发光。

光一被无可置疑地吸引了,他盯着那些明灭的翅膀,不可捉摸,若即若离。而刚的声音悠闲而温柔,听起来与剧院主人口中所述者判若两人。

“没有穿?那么他是……”

“那孩子,把学院祭时的旗帜扯碎了围在腰上,然后从角落里,捡起一把撬棍。”

“他就那么冲出来,奔向平时欺凌得最起劲的那一个。”

“当场打断了那人的肋骨,又扔掉撬棍,用上了拳头。”

“两个人高马大的教员,才把堂本家的那小子拉开。走廊里的墙上、窗户玻璃上,都是被他揍出来的血。”

“看着白白嫩嫩像个小娘们,其实是个疯的。”

“刚君,”光一伸出手,在蜻蜓上碰了碰,然后转而向上,握住了刚的肩膀。刚被他的力道带得转过身来,并没有抵触,只是疑问地挑了挑眉毛。

夜色之中,光一凝视着对方,心里却兀自勾画出另一幅景象:烈日骄阳下,愤怒的少年,赤裸而无惧,脊背绷成一柄战弓,勇猛挥拳——

那样野性而刚烈的灵魂,就是栖息在这个柔顺精致的身躯中吗?

只是思及这样的可能,光一便深深地着迷了。

“刚君,”他挺直了胸膛,开门见山地说,“能像这样见到、碰触到真实的刚君,我很开心。”

“请和我交往吧!”


***

被干脆地拒绝了。



TBC

不知不觉就到了5000粉,谢谢大家的关注

(可是懒惰的我,什么都不会做的( ̄∇ ̄)





24 Jun 2018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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