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P很杂,没有节操。拒绝写长篇。
 
 

【冬盾冬】既然荣光之死已无疾而终(1/?)

公平地讲,Barnes的复仇过程略嫌枯燥。


排除个人动机和情感,对九头蛇窝点的进攻基本就是单纯明了的体力活:所有他掌握的情报、曾经吸收又被抹除的资讯、武装等级、人员分布、哨岗、暗门、密码、前哨……几十年份的罪恶与阴暗如同泥醉的荡妇般朝着Barnes门户大开,纤毫毕现,一览无余。白天,Barnes潜伏于偏僻的小旅馆养精蓄锐,往狭小浴缸里装满热水,把自己泡到浑身通红。他盯着水面的涟漪,在心里把即将进攻的据点像出纳点票子一样清点一遍,一等日落就闯进去杀人放火、毁尸灭迹。他无惧枪炮,蔑视任何徒劳的阻拦,不听求饶与哀嚎,对可能会令大国的秘密部门们杀红眼的情报也不屑一顾。只是抹除、剿灭、数年到数十年不等的黑暗历史付之一炬,与任务和国家无关,纯属个人恩怨。


单就行动本身而言,其效率和结果足以令七十年来兢兢业业洗脑Barnes的团队羞愤自尽。那些殚精竭虑的折磨与调教,和James Barnes的狂怒相比简直不值一提。不过话说回来,要知道就算没被洗脑之前,”性格随和“也不能被用来概括他的特质。英俊,可以有,多情,没错儿。但Barnes少爷那风风火火的暴脾气在整个布鲁克林也是挂了号的,没人敢跟他死扛到底,顶多也就有那么一个人能对他予取予求。


而说到这个人……Barnes咬紧了牙,朝着地上被揍得满脸青紫的窝点小头头又踹了一脚。


”你们他妈怎么敢!“他咆哮出声,”让我去杀Steve!老子和你们没完!!!”他像拎小鸡似地把那家伙拽起来,把他的脸抵到附近断裂的石柱子上狠狠敲了几下,几颗牙齿像熟透的玉米粒般剥落下来。


“不把你们脑子统统打开花我就不姓Barnes!“他狠狠地说,然后听到二楼的入口处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。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潜进来,迅速在他头顶构成了一个小型包围阵。


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准了他,同样还有隐藏在面具后戒备的脸,瞄准镜后紧张的眼神。Barnes抬眼看了一圈,露出一个冷笑。


”很好,“他抬起金属的手臂,将散乱的头发向后拢去。”现在这么早回到床上,我可睡不着。”


没有任何回应,下一秒钟,枪声毫无预兆,仿佛盛夏中一场急雨。Barnes拎起墙边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充当肉盾,在尸体被彻底打穿前找到掩体。他垂下眼睛静静听了一会,猛地掷出军刀切断电闸。黑暗默契垂临。训练有素的佣兵切换夜视装备无非就是眨眼之间,Barnes等了2秒,然后一个翻滚站到空地中央,投射闪光弹。训练有素的佣兵会意识到他的诡计,强迫自己舒展眼轮匝肌。但Barnes根本都不需要再睁眼。凭借记忆,他喂给6个人1人1颗子弹,并在剩下四个人再次分散时躬身捡起一把重型机枪。


“来吧,”他轻轻地说。额角的血管跳动得不卑不亢,怒火与杀意从脊梁里一路烧到眼角。“来啊!”他提高了声音,一无所惧,死亡早已成了他冷硬的露水情人,就像是冻成冰的伏特加,会割伤喉咙却也能慰藉破碎的心。Barnes睁大眼睛,紧紧抿起嘴唇——


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,他反射性地闪身。但那东西本来也不是朝着他去的,只是灵巧而狡猾地碰撞转圈,在四个亡命之徒之间掠过。人体应声沉重倒下,那东西裹挟在漂亮的风声里朝它的主人飞了回去,锋利边缘被从烂窗子里投射进来的月光亲吻,泛起淡淡的白晕。Barnes端着枪,视线随着那玩意回头望去。


Steve Rogers就站在他身后的废墟上。


Barnes按下枪口。他早已适应了夜晚,把这个不速来客看得清清楚楚:伤(自己造成的,他咬了咬牙)应该似乎好了,穿着简单的休闲夹克和仔裤,一双厚底靴子半新不旧。盾牌现在被拿在Steve手里,不是迎战时的防御姿势,而是乖乖地垂下,仿佛那不是武器而是顶洋溢着爱国情怀的草帽。如果不考虑到被鲜血污染的地面、周围噼啪乱响的电缆、不远处汩汩泄露的燃油和刚刚大杀四方的Barnes自己,Steve无辜得就像一个误入动作片拍摄现场的背包客,就像一场宇宙在惺忪中不慎掉落的奇迹,就像Barnes生命中被夺走了的那些明亮的春天。


“Bucky。”Steve叫了他一声,然后又像是才想起来的似的扬起手臂,招了招手。


Barnes瞪了他几秒,再也忍不住了。他把枪一扔,带着满身火药气味大步流星地朝Steve冲了过去。Steve一抖,接着就像是打算迎接或承受什么一样,把整个肩膀和胸膛都绷紧了。Barnes的两眼血红,他如同饿虎扑食般地伸出手,死死抓住那肩膀,然后狠狠亲了上去。


在他们身后,电缆里迸出的火星终于与蜿蜒流淌的燃油胜利会师,烈焰冲天而起。


Steve依然一动不动,于是Barnes闭上双眼,将双臂与嘴唇一同收紧。


TBC


27 May 2014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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