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P很杂,没有节操。拒绝写长篇。
 
 

【冰上的尤里】【维勇】Beloved Memories(珍爱回忆)中

摘要:在巴塞罗那,维克多撞到了头,因此丧失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醒来之后,看到手上金灿灿的婚戒,他坚信勇利是自己的丈夫。


(之前第二章已废弃)

翌日下午。

维克托的心情是崩溃的。

经过一些繁琐的检查后,他终于获得了医生的出院许可,脑中的水肿已经基本好转,能恢复记忆无非也就是时间问题。于是维克托便抛却所有忧虑,一心一意地打算和自己新婚燕尔的丈夫亲热。午餐时的气氛好极了,他们分享彼此的食物,维克托还说了些调情的俏皮话。等勇利一结完账(拿着维克托的信用卡,当然了),维克托便迫不及待地搂住青年的肩膀,投入这个在各种意义上都格外陌生的国度。

他信心十足地对这一天接下来的计划做了安排:海滩散步、商店购物、夜色降临之后的不可描述。然而没等走出三百米,勇利就仗着认路的优势,一脸无辜地把维克托拐到了一家滑冰场。

“难道没有更好玩儿的地方了么?”维克托蹲在冰场边的长椅上,有些哀怨地看着勇利热身,“我昨天这个时候听到滑冰还觉得恶心啊。”

“是吗?”勇利抬起一条腿架在栏杆上,侧身伸手去够自己的脚踝。从维克托的角度看去,他结实的大腿和格外挺翘的臀部都一览无余地暴露出来。

“如果你再昏倒的话,我会抱你去医院的。”勇利淡淡地说,然后投入到下一轮准备动作。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虔诚,而维克托则感到有些失落。

什么新婚燕尔,什么温顺甜蜜的亚洲丈夫。我完了。维克托绝望地想,“难不成我其实是个花滑寡妇?”

但勇利就在这时走了过来,当着维克托的面摘下了眼镜,他随意地抬手将落到眼前的头发向后撩去,呼吸因为适才的运动而变得更加温暖,令维克托有些心猿意马。勇利与他擦身而过,走到放着公用冰鞋的柜子前,沉吟了片刻,又再次转过身来。

“维克托,”勇利的眼神里带着试探与热切,他向维克托伸出手,“你也来吗?和我一起?”

婚戒在勇利的手指上闪烁,维克托沉默地注视着那一点金色的辉煌。

“是的,亲爱的,”他接过勇利为自己挑好的冰鞋,微笑着叹了口气,“能分开你我的只有死亡。”


“请让我看看吧,你在冰上的模样。”


在踏上冰场之前,维克托以为自己已经开始了解勇利了。他柔软、内向的伴侣,心像初春的冰雪般清脆,却在愤怒时焕发出炙热的力量,他看向维克托的视线钦慕而带着轻愁,他吃饭时格外端正拘谨的姿态,他陪在维克托床边时也会睡过去,醒来脸上便有玫瑰色的枕痕。维克托对自己挖掘到的所有都感到心满意足,却又从未想过停止索求。

不够,这些都不够,是什么让他决定与名为胜生勇利的异邦青年共度人生?他二十八岁了,应当已经爱过很多人,也收获过几颗破碎的心。但到底是什么令维克托甘心停驻在这一处港湾?维克托绝不会质疑丧失记忆之前的自己,他知道自己心中满溢的柔情绝非虚假,可他着实充满好奇。

而如同响应他的疑问一般,勇利用冰刀的尖端轻轻叩响了冰面。“来,”他亮出掌心,示意维克托扶住自己的手臂,“很高兴你还记得怎么穿上冰鞋。”

“总有些事情是不会忘的,”维克托也有些开心,“毕竟这也是一种反射,就像游泳,或者骑自行车。”或者是性,今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硬得如同复健室里的杠铃。

而维克托的春梦主人公此时正紧紧握着他的手,两个人一同慢慢滑了几圈。这期间勇利一眼也不曾看过脚下,像是对冰场上每一条轨道都已经了然于心,而这令维克托奇怪地产生了一丝自豪。我的学生,他满意地想,丝毫不去理会师生恋中可能存在的道德暗区。

“所以,”他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问了,“作为你的教练,我应该滑得很好?”

勇利抬眼望向维克托,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神色。“好?这个词不适合用来形容你。”

“对我来说,没有人比得上你。”


这句话一说完,勇利就有些腼腆地笑了起来。,那个笑容在维克托心上狠狠一击。就是在这个瞬间,他突然开始嫉妒另一个自己,那个与胜生勇利分享着某种深刻羁绊的维克托·尼基弗洛夫。如果是以前的他,听到这样平淡却又确凿不渝的赞颂,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?一句得体的回复、一次温暖的拥抱、一个绵长火热的亲吻?维克托盯着勇利略微干燥的嘴唇,他的手下意识地插进衣袋,却没明白自己想要寻找什么。

“那么,滑给我看吧。”最后他沙哑地说,一边拿出勇利的ipod,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播放次数最多的那一首。

旋律响起时,勇利睁大了眼睛,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奇异的表情。维克托近乎绝望地想要解读它,但勇利飞快地低下了头。

“好的,当然,”他小声说,“我怎么会拒绝你这个呢?”

“你不喜欢这首?”维克托有些不知所措了,他低头看向那首曲子的题目,“Stammi vicino……”

“Stammi vicino,non te ne andare”勇利流利地接下去,“我……非常喜欢,你知道它的日语名字么,维克托?”勇利的手突然抓紧了维克托的衣袖。

异国的语言从勇利的唇间被吐出,听上去像是一句誓言,又如同咒语。他看了维克托一眼,便缓缓倒退着滑向冰场中心。前奏即将停歇的刹那,勇利像是呼应召唤一般地抬起了右手,表演即将开始,而他的姿态中却有种谢幕般的宁静。

“看着我,”他直视着维克托,那双眼眸在冰光的映射下呈现出一种甜蜜而苦涩的深焦糖色。“维克托……只看着我。”


「離れずにそばにいて」


勇利用那只手抚过自己的面颊,仿佛舞者肃穆地带上面纱,伴随着轻纱飘荡的轨迹,他以一种经过锤炼的优雅半跪于地。

然后在起身时迈向新生。

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,维克托丢失了自己的呼吸。


他的目光紧紧追寻勇利的身影,同时在大脑的某个角落里茫然地考虑,勇利为什么会在适才做出毫无意义的请求。

有什么人能够不在此时注视你,还有什么人能舍得在此时拂袖而去?维克托盯着勇利在空中漂亮地旋转,落地时双腿刚劲又坚决,他躬身环抱住自己,再次舒展时的样子就像从蜕壳中挣脱的蝉,错误地停泊在寒冬之中,美丽又孤独。

是的,孤独。维克托的心揪紧了,平和而安逸的人无法做到像勇利这般倾诉:沉默、精炼,孤注一掷却又毫不自知,很少有人能够体会,如果足够激烈足够纯粹,那么沉痛与深情的姿态看上去其实并无不同。勇利连续着完成了两个极其惊险的旋跳,他的动作舒缓下来,双腿分开朝着维克托的方向侧滑而来,一滴汗沿着他泛红的脖颈缓缓流下。

两个人擦肩而过,而维克托发现自己追了上去,“勇利,”他呼唤着,肢体像是有了自主意识般追随着他的爱人,胸膛抵上火热的肩胛,双臂在腰间找到归宿。勇利惊讶地扭过脸来,他的嘴唇碰触了维克托的耳垂。这基本上就是一个亲吻了,但勇利随即抽开了身。

维克托的心沉了下去,他几乎因此丧失平衡,可是勇利这次正式地转过身来。他伸出双手,捧着维克托的脸,给了后者一个真真正正的吻。

“好好看着,维克托,”勇利喘息着说,“这是送给你的。”


勇利的舞步很快走向尾声,维克托沉默地目睹他飞速地旋转,最后做出一个挽留的姿态,指尖正对着自己。

凭借着刚才滑行的惯性,维克托又行进了一段距离,他的双手依然保持着些许拥抱的姿态,但在即将碰触到勇利的身体时却收回了。

“勇利,告诉我,”维克托听到自己问,“在冰上这样滑行,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?”

青年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。“是我的爱。”

“那么,”维克托深深吸了口气,“你知道它对于我——我是说,在”

他没能说完,因为勇利突然握住了他的手。

“滑冰对维克托来说,是你的灵魂,”他的声音诚挚得近乎悲伤,“是比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更重要的存在。”

“任何事情?”维克托喃喃地反问着,“真的么?”

而勇利在这短短的几个字里领会了维克托所有的渴求与动摇。

“是的,”他将维克托的双手举至眼前,低下头,将额头轻轻地贴上去。

“比我更重要。”

TBC

20 Dec 2016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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